晚间七点半,夏目又匆匆推门走进恋恋居酒屋,他一眼就看到北原坐在角落的位置,低头若有所思。夏目走向柜台。
「哟,小帅哥,今天比较早耶,吃什么,拉面吗?」老板金城对夏目依旧相当热情。
「北原老师今天几点来的?」夏目根本没听到金城讲了什么,眼光一直落在北原身上。
「一样,下了课就来了,老师的时间很固定的。」
「喔!」夏目这才把目光收回,看著金城,又问:「老师今天吃什么?」
「今天吃牛丼套餐加热茶。」
夏目笑著道:「我也一份。」然后直接走向北原。
金城讶异地看著夏目走向北原的身影。
「老师…」夏目走近北原,在北原面前的位置坐下。北原露出笑容。
这一幕让金城目瞪口呆……
「在看什么?」夏目好奇北原眼前的那纸公文。
「研讨会,系主任要我去参加。」北原眼神里有一些担心。
夏目看著北原的双眸,北原有些闪烁。夏目问:「我可以看一下吗?」
北原没有拒绝,夏目把公文从桌上抽了过来,仔细研读著。
「在轻井泽…住两个晚上。」夏目又问:「在担心什么吗?」
北原摇摇头,露著笑容,一个想掩饰焦虑的笑容。
一会儿,金城送上夏目的晚餐:「小春彦,牛丼套餐加热茶,请慢用。」金城看了看北原,又看了看夏目,对著夏目露出微微的痴汉笑,随即转身离去。
夏目对著金城翻白眼,北原噗嗤笑了出来。第一次看见北原笑得这么开心,夏目也跟著开心地笑了。
夏目用完晚餐,两人回到北原的小宅。
夏目问:「老师,你其实在担心对吧,那个全国哲学思维研讨会。」
北原看著夏目,抿著嘴,没有回答。
「我想陪你去,可是,那几天,我论文要口试…」夏目皱眉,极为两难。
北原微笑道:「不要担心,我会没事的,全国性的研讨会,会有很多人参加,没事的。」北原的口吻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别害怕。
夏目还是担心著北原。
*
十二月中旬,到了全国哲学思维研讨会的日子,会场和住宿都在轻井泽的玛利欧特酒店,来自全国各大学研究所的哲学系所教授、副教授、助理教授等代表出席,将近有二百人参与。第一天的研讨会从下午三点开始,由于与会人数众多,北原并没有发现高野悠的身影,第一天的研讨会到下午五点结束,大家期待的是晚上的温泉美景和美食。
晚餐过后,大家纷纷到户外温泉池去泡澡,顺便交换学术研究心得。北原因为身上的新旧伤痕,所以并不会轻易去泡大众池,自己在房间泡完澡,换上饭店准备的白色浴衣和深蓝色短外套,正准备稍作休息时,有人敲门。
「是哪一位?」北原在门内问著。
「学长,是我啦,木下,木下久。」木下久是小北原一届的大学及研究所的学弟。
北原前去把门打开:「木下,好久不见。」北原露出笑容。
「走啦,走啦,我们下去聚聚,大家都等你呢!」木下搭著北原的肩,热情邀著。
盛情难却,北原就跟著下楼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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