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天,山崎医师下了班,晚间七点半,刻意开车到恋恋居酒屋附近。他把车停好,走到恋恋居酒屋门口,抬头看了招牌一眼,随后推门进去。
「欢迎光临。」老板金城对著山崎这个新面孔打著招呼。
山崎的视线瞄了一下四周,发现北原老师的身影,就坐在最角落的一桌。而旁边未见夏目陪著。山崎直接就走到北原老师桌前,前倾身子向著北原,问:「我可以坐这里吗?」
北原抬起头,半晌,道:「嗯,请坐。」
山崎坐下后,老板金城随后就跟了过来:「客人,您要点餐了吗?」眼神仔细打量著山崎。
「哦…」山崎看了看桌上北原的餐点和烧酒,随口说著:「我点和北原先生一样的。」
「老师,是北原老师。」金城不客气地纠正著山崎。
「哦,北原老师。」山崎看著北原,害羞地笑著。
「了解了,请稍待片刻。」金城转身离去后,走了两步,又转头瞥向山崎一眼,才又走向柜台。
山崎仍然不忘盯著北原大大的眼眸看著,北原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,便把眸光移至杯子上,然后,把剩半杯的烧酒拿起来啜著。北原把杯子置回桌上,发现山崎仍然不停地凝视著他,他打破沉默,问:「山崎医师这个时间刚下班吗?」
「嗯,下班顺便绕过来。」
「顺便绕过来?」北原好奇地问著。
「诶…哦…不是…」山崎这才发现自己的回答有点怪,连忙要澄清。他道:「是开车出来放松一下。」
「哦!」北原点头,表示了解,然后继续喝著杯里的酒。
「那个年轻人…还没有来?」山崎试探地问。
「嗯,他今天会晚一点。」对于山崎的眼神,北原始终觉得很不自在。
「北原老师是哪个学校的老师?」山崎问。
「成田大学。」北原继续啜著杯里的烧酒。
不一会儿,山崎的餐点和烧酒送上来。
「是教哪一科系?」山崎觉得北原的眼睛总是水水亮亮的,那张清秀的脸庞秀致的五官,肤色略显白皙,眉宇间的书卷气质,总让山崎著实觉得只有动人二字可以形容。山崎突然有种时光倒错的感觉……
「哲学。」北原把杯子里剩下一小口的烧酒给一口气喝掉。
「哲学!…」山崎重复著北原的话。那一瞬间的悸动像时光机的穿梭,猛然撞击著山崎。
山崎见北原杯里已经空了,便主动替北原斟了酒。
「不好意思,我…不能喝太多…」北原已经有点醉意,连忙想要阻止山崎,然而,杯子早已被山崎斟了八分满的烧酒。
「不要紧,才一小杯。」山崎自己也斟了一杯。
「…谢谢。」北原不好意思不喝。
「那个年轻人…是北原老师的学生?」山崎又问。
「不是,他是研究生。」北原充满醉意的眼眸看了山崎一眼,然后,趴在桌上,缓缓道著:「抱歉,山崎医师,不能陪你聊天了…」
「北原老师,你醉了吗?」山崎的脸靠近北原微微泛红的脸颊,唤著:「北原老师…北原老师…」
北原闭著眼睛答著:「嗯…」
山崎扶著喝醉的北原走向门口,老板金城问著:「客人,您要…」
山崎转头:「我要送北原老师回去,请问您知道北原老师是住在哪里吗?」
「我当然知道!」金城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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