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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 第四章2 小川的心跳声 （第1页）

「北原，等一下．．．」他看著我，那眼神好像不若之前那么带有攻击性。

他向我靠近了一步，我立刻往后退了一步。还好，他没有再逼近。

「北原，原谅我，请你原谅我．．．」他眉心紧紧揪著，眼睛里好像泛红。

我挪开视线，强忍著一股不知名的情绪，心里很乱很乱。他居然会向我道歉！真不敢相信！

「北原，求你原谅我，我错了，我知道我深深地伤害了你．．．．而那是．．那是弥补不了的伤害．．．」他继续激动地忏悔著。

我不敢看他，他的话又让我想起那段不堪的记忆，想起那天晚上我的挫败与无能。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事？老师，为什么要发生这样让人羞愧不堪的事？如果，你讨厌我，就明明白白告诉我，大声骂我也好，把我赶走也好。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？让我生不如死．．．．．

「北原．．．」他的眼睛里好像濡湿著，脚步往我这里逼来。

我没有作任何回应，转身快步走向校门口。我掩住口鼻，挡不住哽咽的泪水，在我手上和脸上纵横著。还好他没有再跟过来。

我蹲在校门外的一棵树下，用袖子擦著脸上的泪水，收拾著自己的情绪。
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著，我打开来接听。是小川来电。

「莲之助，你还没下课哦？我已经和教授谈完了，你怎么还没来图书馆？」小川问著。

「．．．下．．课了。」我抽噎著，说不出话来。

「．．．莲之助，你在哭吗？」小川忽然很紧张地问我。

「．．．」我摇摇头，但是，还是说不出话来，我用袖子压住自己的鼻子，好让抽噎的声音不要传到手机里。

「你在哪里？」

「．．．校门．．口。」我压低抽噎的声音答著。

可恶，为什么还在哭，话都说不好．．．．．

小川把电话挂断。

过了大约五分钟。

「莲之助．．．」小川的声音在我背后传来。

我转过去，看著他，低声唤著：「小川．．」

小川走到我眼前，一直看著我，没有说话，皱著眉，一直一直看著我，然后，忽然抱著我，我愣住，挣扎了一下，但是，他抱得好紧。

就这样过了一下子。

「你干什么？放手啦！」我的两只手臂都被小川环抱住。

小川的耳朵靠在我的耳朵上一下子，那一瞬间，我好像听见了小川的心跳声，然后，他才放开我。

他还是盯著我一直看。

我低垂著目光，低声问：「什么事？」

「眼睛红红的，鼻子也红红的．．．」小川的目光好像不会离开我的脸上一样，一直一直注视个不停。

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：「嗯．．」

「回去啰？」

我点点头：「嗯。」

小川没有再问我发生什么事，只是很安静地陪著我走路回宿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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