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上,我醒了过来,病房里只有我一人。我的左手手背被打上点滴,虽然睡了一个晚上,但身体还是觉得相当疲倦。我坐了起来,两条腿垂在床沿,头还是晕沈沈的,我稍闭了一下眼睛,忽然听见小川在叫我,「莲之助..」
「嗯?」我睁开眼睛,小川出现在我眼前。
小川扶著我的肩,看著我,摸著我的额头,道:「你还好吗?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..」
「嗯...」我实在撑不住了,身子往前倾,一整个靠在小川身上。
「莲之助..」小川轻轻摸著我的头。
「北原,你醒了?」高野悠的声音突然传来。
我转头看向高野悠,他的脸色好像怪怪的。
高野悠走了过来,对著小川道:「小川,去上课吧,这里,我来就行了。」说毕,高野悠便抓著我的肩膀,让我躺回床上,帮我盖上被子。
我虚弱地看著小川,低声唤著他:「小川...」
小川也看著我,好像想说什么,高野悠冷不防把手臂搭在小川的肩上,稍推了推小川,他们一起走出病房。
过了一会儿,有脚步声走进病房,我睁开虚弱的双眼,高野悠正靠在我的床沿看著我。他伸出手轻轻抚摸著我的额头,轻声问著:「今天身体觉得怎么样?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?」
我摇摇头,虚弱得不想答话,闭上眼,只是一直低喘著,还是不舒服。
「莲..莲..」
我睁开眼睛,高野悠靠至我的身上,把我抱起来,靠在他的怀里,轻轻抚摸著我的背与我的头,我边发喘,边咳著,无力抵抗他。那让人不知所措的疲倦与虚弱无力居然把恐惧埋藏得无影无踪。高野悠拍著我的背的手瞬间变得既温柔又暖和,我抓著他的手臂,整张脸都埋在他的怀里,感觉像在梦里头,然后,意识就渐渐不清楚了.....
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,高野悠一直在医院陪著我,很温柔的,没有半点攻击性。那样温柔的氛围,让我看似没有逃避他的理由。
傍晚,他帮我收拾换洗衣物,办好出院手续。
「头还晕吗?」高野悠在我眼前轻声问著。
我抬起眸光,看著他。
他摸了摸我的额头,露出温柔的微笑,道:「完全退烧了。走吧!」
他扶我下床,穿上大衣,带著我慢慢走到停车场,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,我站在那儿愣了一下子。
「怎么了?」他问著。
我看了看他,没有答话,便坐进车里。
高野悠坐进驾驶座,关上车门,看了我一眼,发动引擎,车子往新宿的方向驶去。
他带我去一家高级义大利餐厅用晚餐。
用餐的过程,我们很少谈话。高野悠似乎在观察著我的反应。
「你的胃口看起来有恢复一点点。」他先开口。
我抬起眸光,看了看他,稍点了点头。
「多吃一点,体力才能恢复较快。」
「嗯。」我又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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