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五点半,我下楼走至全家超商前,高野悠的车子早就停在超商门口。我走至副驾驶座,他把车门打开,看著我,脸上挂著微笑:「进来吧。」
我坐进副驾驶座,心里头牵挂著小川。
「让我想想,晚上,吃什么好呢?」高野悠看了看我,问:「怎么了?」
我看著他,摇摇头:「没事。」
「去吃寿司,好吗?」
「嗯。」
高野悠把车开到银座的高级寿司店,这家店印象中他好像曾经带我来过一次,在我念大学的时候。
才刚踏进店里,穿著高级和服的老板娘就热情地向高野悠打著招呼。
「欢迎光临,高野教授,好久没来了呢!」老板娘的眼神打量著我,露出娇媚的笑容,问著:「这位是...」
「我的得意门生,北原。」高野悠的手搭著我的肩,笑著,看著我。
「北原同学,长得倒挺俊的。请坐,请坐。今天吃些什么呢?」老板娘问著。
我和高野面对面坐下。
「北原,吃什么?」高野悠把菜单递给我。
「老师,你点就可以了,我没什么胃口。」
「那...老板娘,两份,老样子。」
「是,饮料的话,烧酒可以吗?」
「呃...」高野悠看了看我,对著老板娘道:「乌龙茶就好了。」
「是,请两位稍候。」
她离去。
「下午有睡一下吗?」高野悠的语气充满了关心。
「没有。」
高野悠突然又把手心贴在我的额头,许久,才把手收回去,道:「正常体温,我放心多了。」
过了一会儿,餐点送上来。
「开动吧!」高野悠道。
「嗯。」我看著他,低垂的目光很温柔。
他的目光忽然投向我,我匆匆移开眸光,往嘴里送了一颗鲔鱼军舰。
「北原...」
「嗯?」我看著他,边咀嚼著。
「你跟..小川真一..很要好吗?」他问著,似乎很在意我和小川的关系。
很要好吗?我不知道,但至少,小川是个可以信任的人。
我看著他好一下子,思考著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。
「我和小川...只是同学,没有什么要不要好的。」我端起茶,啜了一口,不想在高野悠面前谈我和小川的事。
「是吗...小川好像经常和你走在一起..」高野的目光又低垂了,看起来有些失落。
他看到了吗?难道他一直在注意我和小川的行踪吗?
「....」我没有回答他。
他看著我,没有再追问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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