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阴荏苒,转眼三年过去。我和念念的女儿小梨,已在满堂的笑语与期盼中,迎来了她的周岁生辰。小家伙生得粉雕玉琢,像个糯米团子,最爱抓我戏服上垂下的流苏,咿咿呀呀,乐此不疲。戏楼正堂的匾额下,多了一块新挂的木牌,上书“顾氏梨园·听潮分社”——是念念亲手所书,字迹歪歪扭扭,却透着一股稚拙的、斩钉截铁的力量。
海城的消息,渐渐成了偶尔入耳的传说,淡得像烟。只零星听说,大姐在一个寒冷的雪夜,冻僵在了街头,无人收尸。而林小满,据说在某个月夜卷走了大姐身边仅剩的几个铜板,从此再次消失在人海,杳无音信。爹娘从海城寄来的家书中,总会附上一罐他们亲手腌制的蜜饯,信末写道:“洛城的海比海城静,风浪也小,甚好,适合养老。”
清明时节,我们携小梨回了趟海城祭祖。我独自一人,站在顾家梨园那片熟悉的旧址前。旧日的亭台楼阁早已不见,那里改建成了热闹的老年活动中心。几位银发老人正围坐在一起,拉着二胡,唱着样板戏《沙家浜》。风过时,那熟悉的旋律与隐约的唱腔交织在一起,恍惚间,我仿佛又听见了娘在舞台上唱的那句:“海岛冰轮初转腾,见玉兔又早东升……”
“子辰,你看。”念念牵着小梨,从身后轻轻挽住我的胳膊,指向不远处的一棵老树,“那棵老梨树,开花了。”
我抬眼望去,只见满树的白梨花在暮春的风里轻盈颤动,一团团,一簇簇,像极了娘当年戏服裙摆上缀着的绒球,圣洁而温柔。
“念念,”我侧过头,看着她映着天光的侧脸,心中一片澄明,轻声说道,“我这辈子最幸运的,不是守住了顾家的脸面,而是在尝遍冷暖、洗净铅华之后,还能唱着自己喜欢的戏,娶到世间唯一懂我的你。”
她闻言,莞尔一笑,踮起脚尖,在我眉心印下一个轻柔的吻。
“我也是。”
暮色四合,漫上海面,将天地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。我们抱着咿呀学语的小梨,沿着海岸线缓缓往回走。远处,传来一阵阵悠长的归航船笛,那是漂泊的旅人,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。
原来,所谓岁月长明,并非指时光静止,永不褪色。而是戏台上的唱词,有人用心聆听;怀里的温度,有人安然回应。是历经劫波,我们依然能携手并肩,看遍世间风景,并在往后的每一天清晨,都能和对的人一起,满怀希望地,迎接一场新的日出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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