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浑身发抖地站在房门口,心脏狂跳不止。
客厅里,婆婆正背对着我,坐在沙发上低声哼着歌。
她怀里抱着的,是我本该在卧室熟睡的女儿优优。
“奶奶的小宝贝,”我听见婆婆轻柔地说,
“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,那个贱女人就会永远离开我们了。”
接着婆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,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。
她小心翼翼地拉起优优的袖子,在她的胳膊上轻轻扎了一下。
优优在睡梦中微微蹙眉,但没有醒来。
“好了好了,不疼不疼,”婆婆轻拍着优优,轻声哄着,
“这点小痛比起让她永远离开我们算什么呢?等她不在了,我们三个一起生活,多好啊。”
我死死捂住嘴,才没有尖叫出声。
我想起上一世优优浑身脓疮得了白血病饱受折磨,我万般绝望之下跳楼的惨状,
原来这一切都是婆婆暗地里搞的鬼。
我握紧拳头轻轻退回卧室,关上门,才敢大口喘气。
郑勇还在床上熟睡,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。
不,也许他并不是不知情。
之后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如往常一般。
婆婆看我老老实实不敢再接触女儿的样子,满面春风。
“小欣啊,睡得好吗?”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。
“挺好的,妈。”我勉强笑了笑,
“对了,我今天约了个老中医,想带优优去看看,说不定能调理一下身体。”
婆婆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,
“看什么中医?优优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你一碰她又该出问题了!”
“我就远远看着,不碰她,行吗?”我哀求道,
“优优毕竟是我的女儿,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好。”
婆婆狐疑地打量着我,最后勉强同意了:“那就去看看吧,不过我得跟着。”
到了中医诊所,我让婆婆抱着优优在诊室里,自己借口上卫生间,
我在卫生间门口找到了老中医的助手,偷偷塞给她一个小袋子,里面装着从婆婆房间里找到的一些粉末。
婆婆一直紧紧抱着优优,根本不让我靠近一分一毫。
老中医给优优把了脉,看了舌苔,做了些常规检查,问了问孩子的情况。
终于他开口缓缓说道,“孩子的问题很特殊,这不是普通的病症。”
婆婆立刻接话:“是吧是吧,我就说是体质问题!这当妈的太不合格了!”
老中医却摇了摇头:“这是一种很少见的过敏反应,对的不是普通过敏原。”
“目前来看的确是孩子对母亲身上的某种物质过敏。”
我心里一沉,难道他没能看出真相吗?
老中医接着说:“这种过敏很特殊,因为这是一种本身无害的植物提取物,但如果用在人身上就会引发强烈的过敏反应。”
“医生,请问这是什么植物?”我急切地问。
“本地人叫它母子草,通常被用来驱邪。”
“驱邪?”我疑惑地重复道。
“是的,传说这种草能辨别真正的母子血缘。”老中医的语气意味深长,
“如果不是亲生母子,接触这种草提取物后会产生排斥反应。”
我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婆婆,婆婆此刻面色苍白,但强自镇定,
“胡说八道!”她一把抱起优优,“我们不看这个庸医了!回家!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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