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ING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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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就这样坐着，看着“老鼠”在床上痛苦地挣扎，像一条濒死的鱼，直到输液瓶空了。

妈妈才站起来，拔掉针头，整理了一下白大褂。

“今天的利息收完了，明天见。”

妈妈走了，“老鼠”瘫在床上，浑身湿透，眼里充满了绝望。

他知道，这个女人已经疯了，她不会让他死，她要让他生不如死，这就是得罪精算师的下场。

每一分痛苦，都被精确计算，绝不浪费。

“老鼠”疯了，在医院里大喊大叫，说有人要杀他，说那是恶鬼索命。

医生给他打了镇静剂，报了警，警察来了，查了监控。

那个时间段，确实有个护士进过病房，但是监控只拍到了背影，而且那个护士戴着口罩帽子，根本看不清脸，医院里也没有这个人的记录。

警察觉得蹊跷，他们联想到了最近发生的车祸，还有那起入室抢劫sharen案。

老警察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，他找到了妈妈的地下室，妈妈正在擦拭那把锤子。

白板已经被擦干净了，只剩下一张“老鼠”的照片，上面画了一个红色的叉。

“林雨欣。”老警察看着妈妈，眼神复杂。

“收手吧，我知道是你。”

妈妈没有回头，依然在擦锤子。

“你有证据吗？没有证据，就是诽谤。”

妈妈的声音很平静。

“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，既然法律给不了我公道，我就自己拿。”

老警察叹了口气，“你这样做，是在毁了你自己，你女儿在天之灵，也不希望看到你变成这样。”

提到女儿，妈妈的手顿了一下，锤子掉在地上。

“当啷。”

声音很响，妈妈捂住脸，肩膀剧烈颤抖。

老警察走过去，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“我知道你心里苦。”

“那个贼，已经被我们锁定了，他的同伙也招了，很快就能抓捕归案。”

“相信我们，给他一个公正的审判。”

妈妈抬起头，看着老警察。

“公正的审判……能换回我女儿的命吗？能换回那个会叫爸爸的小女孩吗？”

老警察沉默了，他回答不了。

这世上，有些东西。

一旦失去了，就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
妈妈闭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气。

“好。”

“我给你们时间，三天。如果三天内，你们抓不到他，那就别怪我用我自己的方式，来结账。”

老警察点了点头，“一言为定。”

第三天的黄昏，太阳沉下去，警察没有来，电话也没有响。

妈妈坐在地下室的椅子上，一动不动，像一座雕塑。

当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门缝里，她站了起来。

她拿起那把锤子，又拿起了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分贝仪。

她要去结清最后一笔账了。

“老鼠”逃了，他从医院的窗户爬出去，拖着一条断腿，像真正的老鼠一样，消失在城市的下水道里。

但他没想到，妈妈的账本，能算到城市的每一条脉络。

妈妈在一处废弃的防空洞里，找到了他。

“老鼠”正准备扒上一辆偷渡的货车，逃离这座城市。

妈妈堵住了他唯一的出口。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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