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马蹄声突然从镇口传来,沙里飞骑着马从古城墙的阴影里钻了出来,手里挥舞着那把锈刀,扯着嗓子喊:“流沙搅风!流沙搅!人呢?人呢?都在哪儿?”
他显然早就到了,只是一直躲着不敢出来,直到确认一刀仙死了才敢现身。骑马围着孩哥转了两圈,见没人理他,又跑到一刀仙的尸体旁,翻身下马,一把夺过那把用来支撑身体的长刀,掂了掂,突然惊呼:“哎哟,这刀把是金的!哈哈哈哈!”
“你骗我。”孩哥看着他,声音很轻,却带着说不出的失望。
沙里飞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露出一副无赖相,嘿嘿笑道:“你不仁,我不能不义啊!小兄弟,以后遇着麻烦,还是去干草铺找我沙里飞,保管好使!”
说罢,他翻身上马,正要溜之大吉,却迎面撞上了十方。
十方眼神冰冷,不等他反应,体内02内力瞬间汇聚于拳,“内劲”特效发动,临时力量暴涨,对着马背上的沙里飞肚子就是一拳。
“嘭!”
沙里飞像个破麻袋似的从马背上飞了出去,“噗通”摔在地上,当场喷出一口血,疼得蜷缩成一团。
“把骗我朋友的钱还给他!”十方指着他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。
沙里飞哪还敢逞强,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,连连磕头:“大哥饶命!饶命!我还,我马上还!”他慌忙从怀里掏出那串铜钱,双手捧着递还给孩哥,然后屁滚尿流地爬上马,打马就跑,连那把“流沙搅风刀”都忘了拿,转眼就没了影。
十方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一阵感慨。像一刀仙那样的穷凶极恶之徒,普通人一辈子未必能遇上;可沙里飞这种人,却在生活里随处可见——不算十恶不赦,却总在蝇营狗苟,靠着坑蒙拐骗过日子,耗损着旁人的信任与善意。
孩哥握着失而复得的铜钱,走到瘸子、老铁匠和醉鬼马倌的坟前,“咚”地跪下,磕了三个响头。额头磕在黄沙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像是在与这片土地做最后的告别。
不久后,他收拾了简单的行囊,牵着好妹的手,准备离开双旗镇。
“我要带好妹去南边看看,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,开家小店。”孩哥对十方说。
十方点点头:“一路保重。”
“你呢?”孩哥问。
“我也该回家了。”十方望着远处的夕阳,轻声道,“这次相遇,让我明白了很多事。原来勇气不是不害怕,而是害怕的时候还敢往前走;原来侠义未必是惊天动地,也可以是普通人在绝境里的一点担当;原来所谓成长,就是逼着自己在失去里学会拿起,在绝望里找到希望。”
他顿了顿,笑了笑:“这荒漠里的风,比任何道理都更让人清醒。”
孩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拉着好妹转身,慢慢消失在黄沙尽头。他们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,像两个紧紧依偎的符号,刻在双旗镇的地平线上。
十方站在原地,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,掌心的珠子突然亮起温暖的光。
熟悉的眩晕感袭来,双旗镇的土坯墙、黄沙、夕阳都开始扭曲、消散。
再次睁眼时,他已经站在金山寺的大殿前,晨钟的余音刚刚散去,香炉里的檀香袅袅升起,一如他离开时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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