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,爷爷已经在医院调理好了身体,接受了手术,浑身插满管子被推进监护病房。
江屹大包大揽了所有术后看护。
却不想,等到爷爷从重症监护转到普通病房后的第一天,江屹在医院不慎接触了流感人群,一夜病倒,发起高烧。
苏熹柠赶到医院,守在床边照顾了江屹整整一天。
擦汗、喂药、喂饭、为他看着点滴……
她满心满眼都是江屹那张苍白的脸,完全没有注意到,叶修然静静地站在病房外,看了她整整一天。
终于,夜深了。
江屹的病情稍有缓和,沉沉进入睡眠。
苏熹柠松了口气,想要去车里取条毯子,却不想,刚走出病房门,就撞上了叶修然。
他靠在墙上,缓缓抬眸朝她望来。
苏熹柠心头一惊。
叶修然面色苍白得吓人,眼底残红一片。
哪里还有半点高岭之花的模样?
倒像一只被狂风暴雨席卷后的花骨,只剩残缺和破碎。
苏熹柠愣了一下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叶修然沉默片刻,答非所问:“你很喜欢他吗?”
“嗯?”
苏熹柠懵了。
可她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她已经答应了江屹的告白,怎么可能不喜欢他?
就在她刚想张嘴,问他是什么意思时,叶修然直接转身离开了。
“莫名其妙。”
她嘀咕了句,转身走向和他截然相反的方向。
她没看到的身后,叶修然脚步骤然顿住,钉在原地,露出一个苦涩的笑。
“是啊……”
就连他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。
他们已经离婚,苏熹柠也早已开始了新生活。
明明他们这段无疾而终的联姻已经划上句号,他们该结束了。
机票预定的页面打开了无数次,可他却怎么也点不下去,每晚躺在床上,他一闭眼,脑海里全是苏熹柠的脸。
她守在他床边照顾;她雀跃着将下午茶送来他办公室;她在月光下歇斯底里地质问“你是我的丈夫,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!”
他心里总有个隐隐的声音在告诉他——
他不能离开。
离开的决绝和留下的犹豫反复撕扯着他的心,直到刚刚,他亲眼看见苏熹柠是如何像曾经照顾他一样去照顾另一个男人。
他终于看到,褪去獠牙和尖刺后的苏熹柠,竟然有如此温柔动人的一面,浑身都散发着柔和的光。
她不是冷血动物,看着生病的爱人,她会心疼得偷偷掉眼泪。
她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,为了照顾江屹,她会一遍遍地试水温,擦洗毛巾,指尖都冻得发红。
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这才是真实的苏熹柠。
她这份只有在爱人面前才会袒露出的柔软,曾经也给过叶修然。
可他呢?
他将她当成一颗棋子,一个娶回家漂亮的花瓶,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。
可他不明白!
他对苏熹柠明明没有感情,这一刻,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难受?
叶修然颓然走出医院,坐在花坛边点燃一支烟,犹豫片刻,还是打开了助理的对话框。
【为什么……我看到苏熹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,我会难受?】
很快,对话框那边弹出一条消息。
【叶总,这是男人的占有欲,很正常。您对太太本就没有感情,不妨……让酒精,或者新的人冲淡一切?】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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