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予衡和沈若若被一同带走了。
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再看我一眼。
因为沈若若是“钦犯”,顾予衡必须全神贯注地护着她,才能保证她不被当场格杀。
我在破庙里,听着外面的喧嚣渐渐远去。
我的生命也一点点流逝,身体越来越冷。
我觉得这样也好。
我死后,他们经历了这场牢狱之灾,或许能更加患难见真情。
此时的天牢里。
顾予衡心急如焚,但他急的不是自己跟沈若若的安危,而是我没有吃解药。
他抓着栏杆,冲着隔壁牢房的沈若若大吼:
“到底怎么回事!阿鸢为什么会种毒!那解药是你从三皇子手中求来的?!为什么三皇子会有解药?!!”
沈若若缩在角落里,哭得像个泪人。
她终于崩溃了,断断续续吐出了真相。
“是……是三皇子……”
“我宣传新思想,被三皇子盯上了,他说我是妖女,要是他亲手铲除了我,他就能让朝堂上那些老顽固站在他身后……”
“所以所以,我才用我自己做饵,从他手中换来了解药”
“他给阿鸢下毒,就是为了威胁你站队……”
“如果你不听话,或者违背了他的意愿,阿鸢就会死……”
“其实那晚在假山,阿鸢她……”
“顾予衡,阿鸢那天看到了……她全都看到了!”
“但她没有揭穿我们”
“她把解药倒了,就是不想让你受制于人!”
顾予衡如遭雷击。
他僵硬地站在那里,脑海里闪过那晚我苍白的脸,闪过我在破庙里咳出的血,闪过我那句绝望的“我悔了”。
我悔的不是亲事。
是悔遇见了他。
悔让他为了我,陷入两难。
悔自己成了他的软肋,成了威胁他的筹码。
哪怕他爱上了沈若若,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想的依然是不拖累他。
“啊——!!!”
顾予衡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。
他在牢中发疯般撞着铁门,额头撞得鲜血淋漓。
“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”
“阿鸢还在等我!她没有吃药!她会死的!”
忠勇侯府的人终于赶到了。
老侯爷用了半块兵符,换了皇帝的一纸赦令,将顾予衡保了出来。
至于沈若若,因为涉及“妖言”,被判流放三千里外的北境。
顾予衡出狱的第一件事,就是推开搀扶他的侍卫。
他披头散发,满脸是血,疯了一样冲向城郊破庙。
鞋跑丢了一只,脚底被石子磨得血肉模糊,他毫无知觉。
“阿鸢!等我!求你等我!”
“我知道错了!我真的知道错了!”
他在风中哭喊,像个丢了魂的孩子。
可当他跌跌撞撞地冲进破庙时。
迎接他的,只有死一般的寂静。
和一具尚有余温,却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的尸体。
以及,压在我身下蒲团上的那封信。
信纸皱皱巴巴,沾着血迹。
上面只有一句话,字迹歪歪扭扭,是我临死前用最后的力气写下的。
愿君鹏程万里,与她并肩。阿鸢绝笔。
顾予衡跪在地上,捧着那封信。
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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