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妱有一种被这静默吞噬的恐惧,旋即又放下心来。
只有她一个人,这样很好。
她回屋拿了衣衫,去净房沐浴。
芙蓉帮她打好了热水,一旁的水缸里也放着凉水,她兑了点儿,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沉入水中,安静地享受这一刻的平静。
抬手摸了摸鬓上的那支簪子,她的心也踏实了一些。
只是,这踏实转瞬即逝。
“偌大的侯府,连伺候你的人都没有,这地方就值得你这样想念?”
沈妱猛然睁开眼从浴桶里站了起来,屏风之后倒映出男子修长的影子。
顾不得身上的水珠,沈妱抓起衣裳就往身上套。
但对方已经越过屏风走了过来。
沈妱的心揪紧,看着他朝自己的逼近,仿佛看到了步步而来的凶狼。
萧延礼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,眼中的情绪让沈妱尾椎骨都冒起寒意。
可他停在浴桶前,神色颇为受伤,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。
“孤待你不好吗?东宫不好吗?为什么非要离开孤?你这样做,孤真的很伤心。”
萧延礼将一只手覆在胸口,好像那里真的在痛。
面对他的质问,沈妱的喉头像是堵着什么东西。
她的手撑着浴桶边缘,顾不得自己现在衣衫不整。
“殿下是来杀我的吗?”
萧延礼痛苦的表情一滞,好似听不明白沈妱的话似的。
旋即,他咧着唇笑了起来,笑着笑着,他的神情忽地肃穆,继而转为狰狞,长臂一伸便掐住了沈妱的脖子。
沈妱被困在浴桶里,根本躲不开他的手。
对方的手像是铁箍一样,狠狠箍紧了她,让她喘不上气。
“裁春,孤待你这样好,你不该辜负孤。”
气息渐渐从沈妱的身体里剥离,她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难逃。
眼前的人根本就不能用寻常人的思维去揣度,她好不容易出来,决不能死在这个时候!
沈妱的双目被生理性泪水模糊,她的双眼死死盯着萧延礼。
微微张口,断断续续地说:“殿下,您受伤”
萧延礼微顿,钳住她脖子的手松了几分力道。
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,那道血痕已经结痂。
就是他忪怔的功夫,沈妱拔下头上的铁簪朝萧延礼刺了过去!
但萧延礼不是崔亭宇那个酒囊饭袋,沈妱的虚晃一枪在他眼里就像猫儿无理取闹。
沈妱的手腕被他制住,轻轻一旋,她就痛得松了簪子。
铁簪“咚”的一声沉入浴桶内,她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。
“皇上恩准我出宫,殿下杀了我如何向皇上交代!”
情急之下,沈妱只能用皇上来压萧延礼。
萧延礼看着她的眸子缓缓转动了几下,继而嘲弄道:“你用父皇来压孤?”
“殿下虽是天潢贵胄,但也不能违抗皇命!”
萧延礼松开了钳制她的手,笑着往后退了两步。
他的笑中带着点儿癫狂,那模样似是彻底撕掉了裹着凶鬼灵魂的虚假皮囊。
他的笑中是对沈妱的轻蔑,对她胆敢妄图逆反他的不屑,以及她逃不脱自己掌控的胸有成竹。
“既然你不愿意伺候孤,孤听说你还有个妹妹。”
沈妱惊恐地看向他,他疯了!
是自己逼疯了他!
她用皇上压他,他便用妹妹拿捏自己。
沈妱知道自己走了一步烂棋。
“殿下!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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