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周屿确实没再直接出现在我面前。但月牙湾却慢慢有了一些变化。
村里那条一下雨就泥泞不堪的主路,不知什么时候被修成了平整的水泥路。
老旧的码头也加固拓宽了,还搭起了遮阳挡雨的棚子。
村委会旁边,悄没声地建起了一个小小的、但设备还算齐全的医疗站。
村里人从起初的不欢迎他,现在也不好意思再驱赶。
阿婆拉着我的手,让我别受外面影响,他做他的,我们过我们的,咱没求他没欠他。
我笑笑,我才不理会他的这些小动作,该说的早就和他说清楚了。
我现在只是专心做着我的海产生意,日子要向前看。
几年时间,在阿婆和婶娘们的支持下,我牵头把各家零散的海货归拢起来,注册了“月牙湾”的牌子。
还做起了出口的生意,结识了一位跨国海洋生物科技集团的总裁顾忱。
他没什么架子,起初我只把他当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。
直到他忽然对我告白。
我诚实地告诉他我结过婚还打过一个孩子,像他这样家世显赫的青年才俊,应该是要找门当户对的伴侣。
顾忱认真否认了我,他说婚姻不是砝码,只有无能的人才会靠联姻维系利益,而他只想和爱的人共度一生。
“我见过很多海洋,很多渔村。但这里不一样,阿礁,是你让这里不一样。你有种力量,能把根扎进最咸涩的沙土里,还能开出花来。”
和周屿当年那些带着掌控和轻视的“对你好”不同,顾忱看到的是我这个人。
再后来,他看着我的眼睛说:“阿礁,我前半生看过太多浮华的东西,直到在这里,在你身上,看到了最扎实的‘活着’的样子。如果你愿意,我想把我的后半生,和你,和月牙湾的海,绑在一起。”
顾忱的背景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厚,我们的世纪婚礼得到了海内外不少名门望族的祝福,顾家也不限制我做自己的事业。
顾忱说他只是给了我一片更广阔的海域,而掌舵的,依然是我自己。
我们又回月牙湾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,就在海边,请了全村的人。
阳光很好,海风轻柔。
周屿也来了。
他站在人群最外围,远远地看着。
他这些年也做了很多,他投身海洋公益,想让我看到他的改变。
他一次次来找我,但我大部分时候在外出差。
他一直没有结婚,急得周母还来找过我,但我和周屿的缘分早就尽了。
周屿没上前,我们也没人去请他。
一直到晚宴结束,我和顾忱在细软的沙滩上散步,走到一处礁石附近时,发现周屿竟还没走。
顾忱接收到我的眼神,知道我和周屿该有个了断,体贴地走到不远处看着我。
周屿目光复杂,千言万语到嘴边,最终化作一句话。
“阿礁,你要幸福。”
“我会的。周屿,你也该放下了。往事,就让它随风散了吧。”
他默然良久,摇了摇头,转身沿着沙滩,一步一步,走向远处停着的车。
身影很快融入夜色。
顾忱走过来揽住我的肩,温声道:“起风了,回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我靠在新的伴侣肩头。
我的世界,早已风平浪静。
潮声依旧,人间烟火正好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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