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跌跌撞撞地扑向医生,抓住他的白大褂。
“医生,你是不是搞错了?囡囡一直在家,没磕没碰,怎么会没血?”
医生一把甩开我的手,眼里满是鄙夷和愤怒。
“没血?血红蛋白只有3克!严重失血性休克!造血功能衰竭!”
他指着身后的急救室,声音提高八度:“我们已经报警了!怀疑你长期虐待儿童!”
虐待?
这两个字砸得我头晕目眩。
“我没有……我怎么会虐待她……”
“还不承认?”
医生冷笑一声,转身对护士喊道:“把孩子的衣服剪开!让这位‘慈母’好好看看!”
护士拿着剪刀,走到病床前。
囡囡哪怕在昏迷中,双手依然死死抱着胸口。
那是她拼命想要掩盖的秘密。
“咔嚓——”
剪刀剪碎了布料。
那件粉色的、我刚给她买的新裙子,连同里面的长袖卫衣,一起裂开。
衣袖滑落。
强光灯下,两截细若芦柴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。
这一刻,整个急诊室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瞪大了眼睛,呼吸骤停。
那根本不是孩子的胳膊。
那是两根千疮百孔的枯木!
密密麻麻的针眼,青紫色的淤青,旧伤叠着新伤。
有的针孔已经结痂,有的还在渗着血珠。
甚至还有未淡去的胶布印,黑乎乎的一圈。
在她的胳膊内侧,血管最丰富的地方,皮肤已经硬化,那是被反复穿刺造成的静脉塌陷。
“这是……”
我双腿一软,瘫倒在地。
一本被汗水浸透的小日记本,从囡囡的咯吱窝里掉了出来。
那是她一直藏在衣服里,睡觉都不肯离身的东西。
我颤抖着手,捡起那本日记。
翻开第一页,上面是歪歪扭扭的拼音和简笔画。
“今天爸爸带我去白房子了。那个针好粗,扎进去好疼。但我不能哭,哭了爸爸会生气,就不给妈妈钱了。”
“我想吃红烧肉,可是爸爸说,吃了肉血会变浑浊,阿姨不喜欢。”
“今天抽了两袋,我头好晕。同学骂妈妈是乞丐,我没忍住推了他。对不起妈妈,我又惹祸了。”
每一字,每一句,都像是一把刀,在我的心口来回拉扯,把我的肉一片片割下来。
原来……
这就是“逃课”的真相。
这就是“打架”的真相。
这就是顾宴那句“别耽误下次用人”的真相。
那十万块钱,不是施舍,不是抚养费。
那是我的女儿,用她身体里流淌的鲜血,一滴一滴换来的“买命钱”!
我引以为傲的隐忍,我自以为是的母爱,竟然成了把她推向地狱的帮凶。
“啊——!!!”
我抱着日记本,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就在这时,病床上的囡囡手指动了动。
她缓缓睁开眼,看到了跪在地上痛哭的我。
她费力地抬起那只满是针孔的小手,想要帮我擦眼泪。
可是她太虚弱了,手举到一半就垂了下去。
“妈妈不哭……”
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却重重砸在我心上。
“我不疼的……真的不疼……”
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,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“爸爸给了钱……妈妈是不是……可以多陪陪我了?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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