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雪从愣神中惊醒过来,匆匆走进养老院,脚步急切,直奔辉子的房间。推开门,看到辉子输着液,仍然昏迷着,气色似乎好了一些。小雪走到床边,轻轻坐下,把手里热乎的粥放在一旁。她摸了摸辉子的额头,温度降下来了,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。
小雪望着辉子还略微苍白的脸,想起医生说过的话:他年轻,这次肺部有感染,但是面积不算大,虽然来得突然,但好在输液及时,参考医院里退烧的用药,退烧效果不错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,在辉子的被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她轻轻握住辉子还不算枯瘦的手,那手背上还留着输液留下的淤青。
保温桶里的粥还冒着热气,是小雪特意熬的小米粥,熬得软烂,加了红枣和枸杞。她记得辉子最爱喝这个。国俊阿姨走进来,小声说:辉子今天早上睁开半个眼睛。小雪鼻子一酸,赶紧低下头,怕阿姨看见她泛红的眼眶。
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输液瓶里药水滴落的声音。小雪拿起湿毛巾,轻轻擦拭辉子的脸颊。辉子的腱子肉很多,这得益于长时间打羽毛球健身。
她动作很轻,生怕弄疼了他。擦到眼角时,发现那里有一滴泪水,不知是辉子什么时候流下的。
辉子哥我来了。小雪凑近辉子耳边轻声说,您最爱喝的小米粥,我带来了。她打开保温桶,香气立刻弥漫开来。辉子的眼皮似乎动了动,但终究没有睁开。国俊打碎了用针管给辉子注射了150ml。
走廊上传来其他老人聊天的声音,还有护工推着餐车经过的响动。这些日常的声音让小雪感到一丝安慰,至少这个世界还在正常运转。她望着辉子起伏的胸口,数着他的呼吸,一下,两下...
突然,辉子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动了动。小雪屏住呼吸,看见辉子的睫毛颤动着,但是仍然没有睁开眼睛看小雪。那双浑浊的眼睛慢慢又闭上了,呼吸机发出的声音,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辉子哥!小雪差点打翻粥碗,赶紧按了床头的呼叫铃。她握着辉子的手,感觉那双手比刚才有了些温度。您感觉怎么样?要不要喝点水?
辉子没有任何反应,看着辉子喉结滚动,她突然觉得,这个凌晨带来的寒意似乎没那么冷了。院长很快赶来,检查了辉子的各项指标,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:“情况比之前好多了,手指能动说明意识在慢慢恢复,是个很好的迹象。”小雪听了,眼中满是希冀。
国俊阿姨笑着说:“这小子命硬着呢,肯定会好起来的。”小雪用力点点头,重新坐回床边,继续轻声和辉子说着话。
阳光透过窗户,洒在两人身上,病房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,仿佛预示着辉子即将彻底康复,他们的未来也会充满美好。
这时,院长走进来,笑着说:“小雪,辉子情况好多了,多亏你联系的大夫,这药还挺管用。”小雪感激地点点头,“谢谢院长,这段时间麻烦您了。”
窗外,阳光渐渐驱散薄雾,新抽的嫩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。小雪守在辉子身边,紧紧握着他的手,仿佛握住了全世界。她在心里默默许愿,希望辉子能快点好起来,以后的日子他们能一直这样相互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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