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它还是绝不吃生老鼠。
我今天不小心在家里看见了许多画。
那只从英国来的猫在哪里呢?其实家里可以养,我过敏症状已经不显了……
我还要继续说,她打断了我:「容允。」
我立时安静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。
「我出门拍戏了,现在在一艘很豪华的游轮上。船很稳,海上风光很漂亮。我也很想你。」
哦。
这没什么。妻子想念丈夫,这是很应然的事。
但我忽然很想流泪。
……
我记不清我流了多少眼泪。
她在那边大约也是哭了,还在喝酒,说话间染上了醉意。
她慢慢说,我慢慢听:
「容允,这些年我一直问自己,为什么借他的势心安理得,你就不行。
「后来我想明白了。因为我爱你,我想和你变得平等,不是你做小伏低迎合我,而是我足够强大,可以和你并驾齐驱。
「低你一头,我不服气。
「许多无眠的深夜,我在写,在算,在数,我需要写多少字才能成名?我需要创作多少作品才能在财力上不依附你,在名气上不逊于你?
「如果你平庸……不,如果你平庸,我断不会爱上你。
「或许我爱的,一直是更强大的自己。
「可我是懦弱的。」
我等她说完,坚定地否决:「不,你是勇敢的。」
顿了顿,我苦笑道:「而我是卑劣的。」
她一字一句认真道:「不,你是美好的。」
……
人说月亮已死。
但今夜,我见它活过来了。
14
收到助理的讯息这天,爷爷回了老宅。
他叫我过去。
老宅内的拍摄装置都没收,听管家说他被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。
我冷冷一笑。
心脏不好就少生气。
进了他的书房,他面沉如水,浑浊的眼锐利地看向我。
我没有理会,自顾坐下煮茶,为自己倒了一杯,也为他倒了一杯。
许久,他长长叹了口气:「容家已经是你的了。」
我面无表情道:「多谢爷爷托举。」
他愠怒道:「谢我不是靠嘴说,守好家业才是你最该做的。但你都干了些什么?你不仅公开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妻子,还要给她和容争分权,你疯了吗?」
我喝了口茶,轻描淡写道:「没错。没疯。」
他太老了,说几句话就呼吸不顺,许久才平复下来,道:「那个女人也就算了,好歹是你妻子。但容争绝对不行。」
我认真道:「他虽然蠢了点,但我这样的霸总哥哥,就喜欢养著这样的蠢弟弟。」
他脸色彻底狰狞,猛拍了桌子,茶水溅了出来:「我做了亲缘鉴定,他根本不是我亲孙子!」
我可惜地啧了声。
这茶还挺难得的。
「我扶你上位,是因为你母亲出身高贵,只有这样的女人配生下我容家的孩子。我为了你对那群私生子不管不顾,致使我容家人脉凋零……我疼了容争这么多年,没想到他是个荡妇生下来的野种!」
我掀翻了桌子。
他被大力掼倒,苍老的身躯倒在地上,一时爬不起来。
我冷笑道:「你纵容你儿子三妻四妾侮辱我母亲的时候,怎么不觉得你儿子是淫夫呢?我早知道容争的身世,他是我母亲的儿子,就是我的弟弟。他父亲是谁有什么关系?我们一母同胞,永远血脉相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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