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实验室真的封了。
白屿站在紧闭的实验室门口,看着门上崭新的封条,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。
他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,我一个都没接。
最后他冲到公司,却被保安拦在一楼大厅。
“白先生,抱歉,沈总吩咐过,您不能上去。”
白屿气得脸色铁青:“沈总?哪个沈总?!这公司什么时候轮到她说了算?!”
保安面无表情:“沈婧怡小姐今早已经正式接任总经理职位。董事长下的任命书。”
白屿僵在原地。
他这才真正意识到,我不是在闹脾气。
我是动真格的。
他在大厅里站了很久,最后颓然离开。
第三天,财务部的催款函寄到了他手上。
四百万,七天之内还清,否则起诉。
白屿拿着那张薄薄的纸,手抖得厉害。
他给我发短信:“婧怡,我们见一面,好好谈谈,行吗?”
我没回。
“钱我会还,但四百万不是小数目,你给我点时间。”
我还是没回。
第七天,他凑了一百二十万。
卖了那辆徐静妍开过的宝马,退了刚租不久的高档公寓,加上所有存款。
剩下的二百八十万,他实在没办法了。
他开始到处借钱。
可惜,圈子里的人早就听到了风声。
曾经巴结他的那些合作伙伴,现在不是不接电话,就是哭穷。
“白老弟,不是我不帮你,最近生意实在难做啊……”
“白总,你也知道,我那小公司都快撑不下去了……”
“抱歉啊白经理,我老婆管钱管得严……”
白屿打了三天电话,一毛钱都没借到。
第十天,法院的传票真的寄来了。
徐静妍看到传票,当场就炸了。
“白屿!你不是说能搞定吗?!现在怎么办?!”
“我真要坐牢了?!”
她抓着白屿的胳膊又哭又闹,
“我不管!你快想办法!”
白屿一把甩开她,眼睛通红:
“我能有什么办法?!我现在连工作都没了!”
“那你当初干嘛给我花那么多钱?!”
徐静妍尖叫,“现在倒好,想拉我下水?没门!”
两人大吵一架。
徐静妍摔门而去。
白屿坐在空荡荡的出租屋里,看着窗外的夜色,第一次感到了绝望。
那四百万,是他一笔一笔从项目里挪出来的。
徐静妍说想买项链,他就划了八十万。
她说想去巴黎,他就报了一百二十万的差旅费。
她说同事都开好车,他就给她买了宝马。
那时候他觉得,钱算什么?他有的是赚钱的能力。
可现在,实验室没了,项目没了,名声臭了。
他才发现,自己什么都没有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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