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时,温念初又回到了医院。
“醒了?”霍辞深的声音从床边传来,“你怎么会被救护车送来?自己回不来吗?”
温念初缓缓转头,看着这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。
她忽然笑了,笑得眼眶发红:“我被白楚楚推下楼梯,头破血流,腿也断了,怎么自己回来?”
霍辞深表情一僵,随即沉下脸:“你这话是在怪我?”
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。珠宝既然给出去了,哪有抢回来的道理?你去抢,楚楚生气推你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温念初闭上眼睛,不想再争辩。
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,但都比不上心口的绞痛。
接下来的几天,霍辞深倒是天天来医院。
但他总是心不在焉,手机屏幕亮个不停。
温念初偶尔瞥见,是他和白楚楚的聊天界面。
他回复消息时,嘴角会不自觉地上扬,眼神温柔得像是盛满了星光,和五年前追求她时一模一样。
那一刻,温念初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她曾天真地以为他浪子回头,他也信誓旦旦地说非她不可,可现实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他从未真正回头,她也不是那个例外。
他对她的特别,不过是比别人多了一点点新鲜感。
如今新鲜感褪去,他爱的依旧是十八岁少女特有的娇嫩与天真,从来就不是某个特定的人。
出院这天,正值她的生日,霍辞深为她准备了一场生日宴会。
宴会上,白楚楚穿着纯白连衣裙翩然而至,像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。
“温小姐,生日快乐!”她双手捧着一个扎着蝴蝶结的礼盒,笑容甜美得刺眼。
温念初平静地接过礼物,连拆开的兴趣都没有。
当乐队奏响开场舞曲时,白楚楚怯生生地拽住霍辞深的袖口:“我从没参加过这样的舞会……霍先生能教教我吗?”
霍辞深望向温念初:“我先教教她。下次生日,我们再跳开场舞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温念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,“没有下次了。”
霍辞深似乎没听出她话里的决绝,牵着白楚楚滑入舞池。
整晚,那个女孩都像只粘人的小猫,缠着他不放。
要他拿蛋糕,要他擦嘴角,甚至假装高跟鞋磨脚,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。
渐渐地,霍辞深彻底忘记了温念初的存在。
宾客们的窃窃私语不断传来:
“霍总对那个小姑娘的体贴,可不像单纯的资助关系。”
“旧爱终究敌不过新欢啊。”
“还以为霍总真收心了,原来只是短暂地回了一下头……”
温念初不想再看这出闹剧,悄然离场。
她刚坐上出租车,白楚楚就追了出来,死死扒住车门:“温小姐,您怎么就走了。是不是生气了?对不起,我只是从未参加过这种宴会,所以离不开霍先生,这是您的生日,您别走,我现在就把霍先生还给您……”
“滚开。”温念初无心看她拙劣的表情,冷冷的看向司机,“开车。”
车子刚起步,白楚楚突然冲到车前张开双臂!
与此同时,霍辞深的迈巴赫从后方疾驰而来。
他看见白楚楚站在出租车前,还以为温念初要撞她,眼神瞬间阴鸷。
下一秒,他猛踩油门,直接撞向了出租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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