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像浸了水的棉絮,软塌塌地盖在破蒲团上。林晓苟抱着空间袋蜷成一团,嘴角还沾着烤红薯的甜渣,呼吸匀得像檐角的风,连系统在面板上跳“躺平能量+5”的提示音都没吵醒他。空间袋流苏上插着的野菊花,在月光里泛着淡金色的光——那是赵铁牛傍晚摘的,说“苟哥的袋子要插朵花才好看”。
意识沉下去的时侯,林晓苟先闻见了桂花香。不是外门厨房晒的干桂花,是裹着水汽的、带着点清苦的桂香,像有人把整棵桂树泡进了泉水里。他迷迷糊糊睁开眼,发现自已躺在一片云堆上——软得能陷进去半条腿,指尖戳上去,云絮从指缝里漏出来,痒得他想笑。
“醒啦?”
声音从头顶飘下来,像老茶盏碰在青石板上的脆响。林晓苟抬头,看见云端上漂着张竹筏,筏头摆着个缺角的酒葫芦,筏尾蹲着个穿青布长衫的老头。老头的袖子上沾着草屑,裤脚卷到膝盖,正举着根鱼竿往云里钓——鱼线晃啊晃,钓上来一团团白生生的云,被他捏成包子、桃子,堆在筏板上。
“你谁啊?”林晓苟揉着眼睛坐起来,云堆跟着他晃了晃,差点把他摔下去。老头笑出了记脸褶子,把个云让的桃子扔过来:“我?我是钓云的。你叫林晓苟吧?”
林晓苟接住桃子,咬了一口——居然是蜜枣味的,甜得他眯起眼睛:“你认识我?”老头收起鱼竿,盘腿坐在筏板上:“何止认识?你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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