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ING小说

07（第2页）

那叔叔看人的眼神很冷。

像刀子，直直插进妈妈的心窝。

爸爸这时也转过头来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。

他明明什么都没问。

却又将什么都问出口。

是啊。

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
宁宁就掉下了楼呢？

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。

明明她什么都没做。

怎么人就没了？

宁宁掉下楼时，她正抱着二宝在卧室里睡得正香。

我在绝望死死堵住嘴，她却在盘算着要不要停掉宁宁的补习班给二宝省奶粉钱。

愧疚像细细密密的针，在她全身不停的戳刺穿透。

她抱着头，哽咽的摇头

「我们什么都没做，没吵……也没闹」

见她神情痛苦，警察叔叔又追问一句：

「听隔壁邻居说，事发前，听到你家有碗摔碎的声音，你们真的没吵架……」

妈妈猛地抬头，死死盯着他

声音沙哑又冷漠：「你什么意思？」

「你怀疑是我害死了她？没有！不是我！」

像是为了自证清白似的。

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：「我什么都没做，是她……是她摔碎了一个碗，我不过说了她几句，将人推上阳台，后面我便再没管她了，我真的没有要害她，我甚至还给了她留了饭……」

她的声音落下后。

房间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死寂。

所有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。

带着审视和犀利，像火一样，炙烤着她的皮肤。

像是过了一个世纪。

爸爸的眼神沉沉落在她身上，我第一次看见爸爸的眼底含了冰。

「是你把宁宁……推上阳台？」

「你不知道，阳台的铁门坏了吗？」

「你嫌弃女儿吵闹，不听话，我出差前甚至没告诉她，特地在冰箱上写了便利贴……」

爸爸一边说着话，一边慢慢推开了她。

越说，他声音越冷。

「你把宁宁退到阳台后，为什么不去看看她有没回来？」

「十来岁的孩子，你真不怕她会有什么意外吗？」

「还是你根本不在意她？」

「不是……我在意她的……我还给她留了饭。」

妈妈原先的歇斯底里消失了。

取而代之的是含着哽咽的反驳声。

从未见过的凄厉冷笑声，从爸爸嘴里涌出。

他死死盯着妈妈。

「宁宁为什么死前，双手紧紧捂住嘴巴，甚至堵进嘴里？」

眼神，像是要吃人。

「因为她怕喊出声，你会像以前无数次一样，嫌弃她吵！说她是噪音！」

「所以，她宁愿选择坠楼，也不愿向你求救……」

「她坠楼会有多疼？多疼才生生把手塞进嘴里扭曲到变形？你有想过吗？」

最后一句，是爸爸嘶吼出来的。

眼泪像水一样，涌了出来。

又凶又猛。

妈妈呆呆看着他。

双眼睁的大大的，嘴里无意识重复：

「不是我……我没想害她……」

「不是我……不是我」

突然，妈妈两眼一翻，整个人朝后仰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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