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向暖回了研究所。
人回来了,魂却好像没回来。
她不再像从前那样,一头扎进实验室就是几天几夜。
到点下班,周末休息。
她开始学做饭。
生平第一次拿起菜刀,切土豆丝切得比手指还粗,一刀下去,鲜血直流。
第一次煮饭,水放少了,烧糊了锅底,满屋子焦糊味。
笨拙地学着洗衣服,晾衣服,拖地,擦窗户。
同事们都私下议论,温教授是不是中邪了,或者上次大病一场伤了脑子。
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她是在练习。
练习怎么照顾一个人,怎么打理一个家,怎么在柴米油盐的琐碎里,表达爱意。
虽然,那个她想照顾的人,可能永远不需要了。
但她还是要学。
仿佛这样,就能离他曾经为她付出过的岁月,近一点点。
就能在想象中,弥补一点点,她迟来的、笨拙的、无人接收的爱。
陆文城的大学生活,绽放出惊人的光彩。
他的散文、小说开始在校刊、市报上发表,笔触细腻清醒,带着一种穿透生活表象的力量。
大二那年,他的散文集《新生》出版。
书名是他自己起的。
在校园书店做签售,排队的人从店里一直延伸到外面的林荫道。
有记者采访他。
“陆同学,您书中写到一个为了科学理想,几乎牺牲了全部家庭生活的女人,有现实原型吗?”
陆文城坐在窗边的阳光下,神情平静。
“文学来源于生活,但高于生活。作家笔下的人物,往往是许多观察和思考的聚合。”
记者又问:“那您本人,对爱情和婚姻怎么看?在您看来,男性在家庭和自我之间,应该如何选择?”
陆文城顿了顿,目光清澈而坚定。
“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。婚姻也不是男性唯一的归宿。”
“男人首先是人,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个体,然后才是谁的丈夫,谁的父亲。”
“我们要先找到自己,成为自己,站稳了,才能有力量去好好爱别人,也承接别人的爱。”
“否则,所有的付出和牺牲,都可能变成一场失去自我的悲剧。”
采访登了报,在校内外引起不小讨论。
有人赞同,有人质疑,更多人开始思考。
温向暖托人买到了那份报纸。
她将有陆文城采访的那一版,小心翼翼地剪下来,贴在了自己床头的墙上。
每天醒来,睡前,都会看一遍。
看着照片上他沉静自信的面容,读着他那些清醒有力的话语。
然后,对自己说。
“他说的对。”
“温向暖,你要先学会做人,学会生活,学会改变。”
“然后,才配去说,爱。”
虽然,这份爱,她可能再也没有机会,对他说出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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