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新公寓离工作室只有十分钟路程。
每天早上,我都会比营业时间早到半小时,推开窗户让阳光洒进来,然后煮一壶咖啡。
程诺总是循着咖啡香准时出现,手里拿着刚出炉的可颂或我喜欢的水果。
“今天预约的客人资料。”他将平板递给我,指尖不经意相触,又很快分开。
这样的默契日渐累积。
我发现程诺的许多习惯都似曾相识。
他握笔的姿势,思考时轻敲桌面的习惯,甚至笑起来时眯起的眼睛,都让我想起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身影。
十五年前的邻家哥哥。
那个会在我摔倒时第一个冲过来,会偷偷带我去吃冰淇淋,会在搬家那天红着眼眶说等我找你的少年。
“程诺。”午休时,我突然开口,“你小时候,是不是住过西郊的纺织厂家属院?”
正在调试纹身机的程诺手指一顿。
“你终于认出我了。”他转过身,眼里盛满笑意,“小蝴蝶。”
这个昵称让我心脏猛地一跳。
那是只有那个少年才会叫的名字,因为我总穿着一条印满蝴蝶的连衣裙。
“真的是你!”我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臂,“为什么不说?”
程诺任由我抓着,声音温柔:“我想看你什么时候能自己想起来。”
工作室的露台上,程诺将一杯热茶塞进我手里。
“我找了你很多年。”他看着我的脸,“后来在纹身杂志上看到你的作品,才知道你当了纹身师。”
我握紧茶杯:“那日本?”
“国际纹身协会有参展名单。”他轻笑,“我知道你一定会去。”
夜风吹乱我的发丝,程诺抬手想替我拨开,却在半空停住,最终只是递了枚发夹给我。
这种克制的温柔让我眼眶发热。
“程诺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“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。”
“十五年都等了。”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肩上,“不差这一时。”
工作室的名气越来越大。
我独创的“透骨纹”技法吸引了许多客人,甚至有位当红明星专程飞来请我设计遮挡疤痕的图案。
程诺总是站在我身后半步,适时递上需要的颜料或工具,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这天,我正在给客人纹最后一处阴影,风铃突然急促响起。
“欢迎光——”程诺的问候戛然而止。
我抬头,手里的动作僵住了。
陆清许站在门口,“嫂子。”她甜甜地笑了,“好久不见。”
程诺一步挡在我面前,声音冰冷:“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陆清许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,突然大笑起来:“哥找了你三个月,原来你在这里和旧情人双宿双飞?”
我的手稳稳落下最后一针,才缓缓起身:“陆小姐,请称呼我江女士。”
我摘下口罩,露出一个职业微笑:“如果要纹身,请预约。如果是私事——”
玻璃门再次被推开,风雨卷着熟悉的冷冽香水味扑面而来。
陆景珩站在门口,西装革履。
“玩够了吗?”他盯着我,声音沙哑,“该回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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