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处亮将李承乾接进屋里,安置在接客正厅了,紧接着跑到后院去找程孙氏。
“亮儿,怎么了?”程孙氏带着俩绣女正准备端午要准备的东西,看到程处亮匆匆忙忙跑了进来,放下手中的活,轻轻将程处亮揽在怀里,擦了擦他还带着灰的小脸。
“娘,别绣了,您会做小黄鱼么?”程处亮一脸郁闷,小声开口。
“小黄鱼?”程孙氏错愕,“亮儿想吃小黄鱼了?娘让张管家去市集瞅瞅有没有卖的,买回来让后厨做。”
“不是,不是我想吃。”程处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小脸拧巴在了一起:“是皇孙殿下想吃,我跟他说我娘做的油炸小黄鱼是天下最好吃的。”
“你这孩子。”程孙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“娘哪会做什么油炸小黄鱼啊,你去跟殿下好好解释解释,殿下应当不会怪罪你。”
程处亮急的首跺脚:“娘,我会做,你让张管家去弄点猪肉,再买点小黄鱼回来,我在后厨盯着。”
程孙氏盘算了一番,程咬金上个月的俸禄除了固定存下来的那一部分,还剩了不少,买点小黄鱼来让孩子开心开心也行。
不过面对程处亮时,面色却严肃了不少:“亮儿,娘先跟你说好,若你做的不好吃,下次就不许这般胡闹了,听到了没?”
“娘放心,交给我!”程处亮拍了拍胸膛,又小跑着去找程处默。
“大哥,大哥,快出来,皇孙殿下来了,你帮我稳住他。”
程处默正在侧院书房研读兵书,听到动静,放下竹简,轻轻推开窗,看到程处亮正风风火火跑了过来。
“大哥,先别看了,你帮我稳住殿下,我一会给你吃好吃的。”程处亮冲进书房,拉着程处默就跑了出去。
接客正厅,李承乾正好奇的打量周围一切的时候,两兄弟回来了,不等李承乾说话,程处亮率先开口。
“殿下,这是我大哥,这会儿他先陪着你,我要去后厨帮我娘,一会咱们就能吃好吃的了。”
说完,扔下二人,转头就跑。
程处默沉默片刻,心中默念:这是我弟弟,亲的。
李承乾微微点头,和程处默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。
没一会,家丁们在程处亮的安排下,端茶倒水,接客厅内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,轻轻一笑,又继续干坐着。
“听说,你娘做的小黄鱼好吃?”李承乾终究是按耐不住寂寞,率先开口。
“啊?”程处默一怔,“啊!”
李承乾也摸不准程处默是啥意思,小脸憋得涨红,犹豫片刻,小手画了个圈:“听说有那么好吃。”
“啊!”程处默点头,他也不知道娘做的小黄鱼好不好吃,在他的记忆中,好像程孙氏就没下过厨,既然殿下说好吃,那就好吃吧
李承乾小脸拧巴到了一起:“你这人,怎这般无趣,咱们原来也见过几次,都不见你说话。”
“殿下贵为殿下,我不过是秦王殿下手下的一个官员之子,身份比不上殿下,自然需谨慎。”
“哼,无趣。”李承乾赌气一般把头扭到另一边,看着墙上歪歪扭扭的书法,更是不舒服:“喂,那个字是谁写的?”
程处默顺着李承乾的目光看去,小脸嗖的一下挂上两片红霞:“家家父亲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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