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处亮没搭理长孙无忌,转而看向站在人群中瑟瑟发抖的孔颖达,笑道:“孔大人,小民听说您是圣人之后,不知真假?”
孔颖达突然被点名,心慌了一瞬,随即点头:“世人皆知。
“圣人曾说过,三人行必有我师,不知真假?”程处亮继续道:“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,师不必贤于弟子,闻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。”
孔颖达一愣,想了想,点点头:“是这么个道理。”
程处亮一转身,首面长孙无忌:“不知长孙大人可知天下事?”
长孙无忌脸色一黑,又要被这小子当众骂了,咬牙道:“不知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程处亮转头看向李世民:“陛下,长孙大人乃至世人都无法解决的石炭取暖问题,小民我恰好做梦梦到了解决办法,陛下跟长孙大人这种井底之蛙不一样,小民相信陛下心怀天下,对百姓温饱问题挂在心上。”
“你且说说你的办法。”李世民看着朝会己经完全偏离了预想的方向,无奈摇头,这名义上的师徒俩,杀疯了。
“取纸笔!”程处亮一伸手,跪坐在地上就开始画图,没一会,一个炉子的造型便跃然纸上:“陛下,就是这个神器,可以避免百姓遭受杂毒侵害。
李世民接过纸,看了半天,疑惑道:“这不就是碳炉子加了个管子吗?能行?”
“行与不行陛下让工部造一个出来不就知道了?”程处亮说完,傻站在原地一会,没等到李世民回话,也找不到自己该站在哪,片刻,向后撤了一步,挪到魏征身后,师徒两人挤在一个蒲团上坐着。
“段纶。”李世民招招手:“你们工部就按着这个图纸去造一个炉子出来。”
说完,一低头,看着挤在一起的师徒俩,难得笑出声:“赐座!”
再之后,朝廷开始恢复秩序,师徒俩窃窃私语,也没再站出来弹劾,两个时辰后,朝会结束。
“众卿散了吧,程处亮,你跟朕来一趟。”
两人行至甘露殿,李世民遣散众人,拎着程处亮,照着他屁股就是两脚踹了上去:“朕让你去管管魏征的,你倒好,跟着他一起胡闹是吧!”
程处亮知道李世民没生气,只是发泄一下心中不快,也不在意:“反正都发生了,陛下要是踢我两脚能解气,那也挺好。
“罢了。”李世民想着程处亮说的那些话,也没什么太过偏颇之处,放下他,小声道:“找到孙思邈了,三五天就能回京。”
“找到了?”程处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世民:“找个人陛下您用了几个月,这办事效率有点低啊。”
李世民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程处亮:“天下何其之大,孙思邈游方到了穷山僻壤之地,连车马都不通,这己经算是快的,这你都不满?”
“不是。”程处亮摇摇头:“只是陛下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事了,到时候人来了陛下叫我一声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李世民想了想,小声问道:“你说长安城冻死百姓这事,是真是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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