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,长安城传来噩耗,蔡国公,检校侍中杜如晦及其夫人,被吓了个半死。
传闻杜大人半夜睡的正香,迷迷糊糊一睁眼,床头有个女鬼蹲坐在地上一言不发,杜大人气血翻涌,晕死了过去。
动静太大,杜夫人被吵醒,睁眼一看,那女鬼正要往床上爬,一口气没上来,也晕死了过去。
另一件事发生在次日一早,长孙府里,那无法无天,富甲一方的长孙少爷,被揍得床都下不来。
小道消息说是因为那女鬼从杜府窜到了长孙府,附身到了长孙府大少爷长孙冲身上了,被长孙大人发现,为了救子,无奈之下,下了狠手。
程处亮听着这离谱的传闻,五官拧到了一起,转头看着正在烤肉的二夏:“这都哪传出来的谣言?”
二夏蹲在炉子旁,扇着扇子:“街坊都是这么说的,据说天还没亮的时候,宫里的御医都去了杜府,恐怕那杜大人被吓得够呛。”
程处亮琢磨了片刻,小声道:“这都大年二九了,糟老头子还没回来,要不我替父去探望探望?”
“去哪?”程孙氏和崔婉儿两人的声音同时从身后响起。
就在昨日,崔婉儿的籍贯正式落在了长安,从此以后,无论从哪说,她都是程府的一份子了。
“杜伯父昨夜被魇着了,我想着去探望一番。”程处亮转头,老老实实回道。
“那就去看看呗。”程孙氏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:“正好准备的年礼也有杜大人家的一份,你去了一起带去。”
“姐姐,我也想去。”崔婉儿可怜巴巴的看着程孙氏。
“你呀。”程孙氏伸出食指,轻轻点了一下崔婉儿的额头:“你等着过完年,到时候让当家的宴请诸位大人来家里吃个饭以后再去抛头露面,如今还不是时候。”
“啊?”崔婉儿看着程处亮:“你姨娘我的日子不好过啊。”
程处亮恶趣味大起,阴森一笑:“说的就像谁日子好过一样,杜大人那么大个官,都被吓个半死,姨娘你可注意了,别那女鬼晚上就出现在你床头啊。”
“不会吧!”崔婉儿向后撤了半步,躲在程孙氏身后:“姐姐,今晚咱俩能一起睡吗?”
“处亮。”程孙氏板着个脸:“给你姨娘道歉。”
程处亮头一次见这样的程孙氏,之前无论他做什么都支持他的程孙氏,竟然因为一个程府的妾跟他生气。
“处亮,娘再说一遍,跟你姨娘道歉!”程孙氏重复了一遍,语气更加冰冷。
崔婉儿不知所措,连忙站出来打圆场:“姐姐,没事,处亮还是个孩子,小孩子嘛,总是调皮一些,不打紧。”
“程处亮!”程孙氏眼底满是失望:“是不是因为你跟陛下混熟了,跟太上皇混熟了,就瞧不起自己家人了?”
“还是说因为崔婉儿,你姨娘是个妾身,你就瞧不起她?”
“今日你瞧不起她崔婉儿,日后是不是也瞧不起我孙倩儿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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