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,以及,一种深入骨髓的、对“真实”的绝望怀念。
这些感受,如同最冰冷的海水,瞬间淹没了林薇。她猛地向后一仰,撞在椅背上,大口喘息,
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。那不是数据,那是……灵魂的哀嚎?一个恐怖的、匪夷所思的猜想,
在她脑中炸开。那些热情洋溢的弹幕,那些慷慨的打赏,
那些构成她“完美人生”基石的全部追捧……它们的源头,
根本不是活在现实世界、拥有血肉之躯的人类?她强迫自己冷静,颤抖着手,
将之前捕捉到的所有幽灵信号碎片进行整合,投入新一轮的破解。她要证据,更直接的证据。
数个小时不眠不休的煎熬后,一段更加清晰、但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信息被剥离出来。
那是一个不断重复的、微弱的背景“噪音”,像是无数意识汇成的低语,
但其中有一段特定的频率,
号……锚点……维生……欺骗……循环……第7432号公共观测频道……】公共观测频道?
!林薇猛地抬头,
看向系统光屏上那个始终显示着【在线人数:9,187,441】的标识。那不是人数,
那是……囚徒的编号?她的直播间,是某个关押意识的牢房里,一个向囚徒们展示的,
用以汲取“幸福能量”的窗口?她的幸福,是她生存的燃料,
也是维持这些意识体存在的……养料?她冲到卫生间,拧开水龙头,
用冰冷的水反复扑打脸颊。抬起头,镜子里映出一张湿漉漉的、毫无血色的脸。
那双曾经为了完成任务而练习出万种风情的眼睛,
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惊骇和一种被彻底掏空的茫然。她对着镜子,尝试扯动嘴角。镜中的影像,
回报给她一个僵硬、扭曲,比哭更难看的弧度。指尖划过镜面,冰凉的触感从指腹传来,
与额头上那片系统的冰凉遥相呼应。外面,城市华灯初上,霓虹闪烁,
勾勒出这个庞大世界繁华的轮廓。这一切,是真实的吗?还是另一个更大的……直播间?
2额头上那片系统留下的冰凉,像是焊死在了皮肉里,连带着那股寒意,一丝丝往骨髓里渗。
林薇看着镜子里那张湿淋淋的脸,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淌,像冷汗,也像眼泪,
可她眼底是干的,干得发涩,发疼。镜中那个试图微笑的扭曲表情,让她胃里一阵翻搅。
她关掉水龙头,卫生间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声,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外面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,在她脸上投下交错的光斑,明明灭灭,
像极了直播间里那些疯狂跳动的打赏特效。都是假的。那些喝彩,那些羡慕,
那些堆砌成她“完美人生”的鲜花与掌声,
源头竟然是一个个被囚禁在数据深渊里的痛苦灵魂。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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