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不能让她这么无法无天下去。”
妈妈猛地站起身,她大步走到电视柜前,拉开抽屉,翻找了一会儿,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大剪刀。
那是用来剪骨头的厨房剪,刀刃泛着冷光。
“我去把她放出来。”妈妈咬着牙,那副表情不像是一个母亲要去释放被惩罚的孩子,倒像是一个狱卒要去提审犯人,“我倒要看看,饿了四天,她那个硬骨头软了没有!”
爸爸没拦着,只是抖了抖报纸,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:“要是还没认错,就继续关着。别心软。”
“心软?”妈妈冷笑,手里拿着剪刀,在空气中比划了两下,“她要是还没个认错的态度,我就把她那一柜子破玩偶全扔垃圾桶里!省得看着心烦!”
玩偶。
那些曾经是爸爸出差带回来的礼物,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能感受到的温度。每一只都有名字,每一只我都小心翼翼地擦拭,生怕落了灰。
现在,它们要被扔掉了。
就像我一样。
我飘在妈妈身后,看着她走向卧室。
两个弟弟正趴在地毯上玩那两个昂贵的机甲,听见动静,好奇地抬起头。
“妈妈,要把姐姐放出来了吗?”佑佑眨巴着大眼睛问。
“姐姐是不是臭了呀?”天天吸了吸鼻子,天真地皱起眉头,“家里好臭哦。”
妈妈皱了皱眉,一把推开了卧室的门。
那股味道,在门开的一刹那呼啸着扑了出来。
比客厅里浓烈一百倍。
那是纯粹的、不加掩饰的尸臭。
妈妈被熏得往后退了一步,捂住口鼻,干呕了一声:“呕——这死丫头,真在里面拉了?!”
她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。在她看来,这又是我的错。是我不知羞耻,是我肮脏,是我故意把排泄物弄得满屋子都是怪味,以此来恶心他们。
“出来看我不打死你!”
妈妈骂骂咧咧地冲上前,举起剪刀。
“咔嚓。”
第一层胶带被剪断。
那是爸爸为了防止我踢门而特意加固的。黄色的封箱胶带,粘性极强,撕开的时候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。
“咔嚓,咔嚓——”
剪刀锋利,切开胶带就像切开腐肉。
随着胶带一层层脱落,柜门的缝隙终于露了出来。
那股沉甸甸的死气,终于不再受任何阻拦。
“好臭!好臭!”
两个弟弟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,大概是想看热闹,想看看那个平时总是让着他们的姐姐现在的狼狈模样。
他们挤在妈妈腿边,探头探脑。
“妈,快点啊,我要看姐姐哭!”佑佑兴奋地叫着。
妈妈屏住呼吸,最后一剪刀下去,所有的束缚都断了。
柜门没有了胶带的拉扯,并没有立刻弹开。因为它被塞得太紧了。
妈妈不耐烦地伸手,一把扣住柜门的把手,用力往外一拉——
“给我滚出来!”
“吱呀——”
柜门开了。
没有预想中的哭闹,没有求饶,也没有倔强的眼神。
什么都没有。
只有一个东西,顺着打开的柜门咕咚一声滚了出来。
那是……我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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