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队部院子里。
王大拿叼着烟袋锅,正跟几个民兵训话。
看见我进来,他眼皮都没抬:
“林知青,醒了?正好,沈长青偷公社东西畏罪zisha,这笔账”
“他没偷东西。”我打断他。
王大拿一愣,放下烟袋:“你说啥?”
我走到他面前,盯着他的眼睛。
上辈子,我就怕这双眼,看见他就哆嗦。
现在,我只想戳瞎它。
“我说,沈长青没偷东西。”
我声音不大,
“他是在地窖里,发现了那批化肥,
被你小舅子王二麻子打晕了,套麻袋扔河里的。”
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几个民兵面面相觑。
王大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手里的烟袋锅都在抖。
“你你个疯婆子胡说什么!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!”
他猛地站起来,扬起巴掌就要打。
我没躲。
我只是把手伸进怀里,掏出那本笔记,高高举起。
“打!”
我大吼一声,
“这上面有沈长青记的账!每一笔,哪天,
几点,谁搬的化肥,卖给了谁,记得清清楚楚!
你敢动我一下,这本子明天就到县公安局!”
王大拿的手僵在半空。
他不敢赌,做贼的人,心都虚。
其实这笔记上只有我和沈长青的对骂。
但王大拿不知道。
他盯着那黑皮本子,眼珠子乱转。
“林婉,话不能乱说。”
他语气软了下来,“把本子给我看看。”
“给你?”
我嗤笑一声,“给你撕了吗?”
我把笔记收回怀里,退后一步。
“王书记,咱们做个交易吧。”
王大拿挥手让民兵都出去。
屋里只剩我们俩。
“你要啥?”他阴沉着脸,
“钱?回城名额?”
“我都要。”
我拉过一把椅子,大马金刀地坐下,
“沈长青的抚恤金,五百块,一分不能少。
另外,今年的工农兵大学推荐名额,我要了。”
“你疯了!”
王大拿低吼,
“名额只有一个,给了我侄女!”
“那就让你侄女明年再去。”
我翘起二郎腿,手指轻轻敲着桌面,
“或者,你也进去陪沈长青?”
王大拿死死盯着我。
他大概想不通,那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小知青,
怎么突然变成了个女土匪。
“我凭什么信你?”
“你爱信不信。”
我站起身,作势要走,
“反正沈长青都死了,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
大不了鱼死网破,我拿着本子去县里告御状,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你!”
“站住!”王大拿慌了。
那是1974年,严打投机倒把。
偷卖化肥是重罪,是要吃枪子的。
“行!”他咬着后槽牙,
“钱我现在给你。名额名额我想办法!”
“写条子。”
我从兜里掏出一支笔,拍在桌上,
“立字据。就写推荐林婉上大学,盖公章。”
王大拿手抖得像帕金森。
但他还是写了。
拿着那张盖着鲜红公章的纸,我吹了吹未干的印泥。
沈长青,你看见了吗?
你费尽心机想得到的东西,我几句话就拿到了。
不过,这还不够。
sharen偿命,欠债还钱。
拿了好处就放过凶手?
那是圣母干的事。
我林婉,这辈子是来当恶鬼的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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